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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杏酪(下)  (第3/5页)
帐中的东西也总是收拾得很齐整。    文丑对他通常会将药物放在哪里的习惯知晓得一清二楚,东西齐全了,包扎起来就顺手许多。    这伤很快就上完了药,倒是文丑靠在颜良肩上,嗅那药味儿又嗅了许久。颜良拢着手中的墨发等他,心知那水必然是没多热的了。    他哄文丑先下水,自己折身出去要再烧些热的添进来,刚要撩开帐帘,就被身后的人叫了回去——要帮文丑打理束好头发,免得等会儿浸湿了没法就寝。    文丑那一头墨绿的长发会分出一小半编成辫子,两人没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是他自己去做了,若是待在一起,这活儿便是颜良来干。    他做事本就是耐心又细致的,对待手中柔滑似锦缎的长发就更甚,一缕一缕地理好理顺,分了三股交错辫缠。在这间隙中,他想起文丑突至的潮期:“今日,应当不是你的日子。可是遇到了什么状况?”    “夜里出动,去捉了几个细作。”文丑漫不经心地撩着水面,水声滴滴答答,“那几人之中有个地坤,放了信香出来。”    觉出文丑的语气有几分不寻常,颜良的关切心起,正想再多问几句,那湿淋淋的一只手撩开桶中水,带着淋淋漓漓的水珠子伸来,捧住了他的面颊。    早已变冷的水顺颈子淌进颜良的领口里,在那双狭长眸眼的注视下,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掌中托着的文丑的发辫滑动如蛇身,浴桶之中的人靠近,朝颜良勾了勾手指。    “怎么、呃……”    耳朵忽地叫人咬了,牙齿落在方才留下的旧痕处,这次却咬得并不用力,比起疼痛,更多袭来的是guntang的潮热,在这湿润缠绵的热气之中,文丑的手缓缓滑下。    像抚弄一张光滑油亮的皮毛似的,这双白皙的骨手抚过颜良红烫的颈子,轻细的声音带着点儿小钩子,刺得颜良耳中酥酥痒痒,过后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了文丑的话。    “我叫那地坤的信香沾了身,兄长却嗅不出来呀。”    毕竟只是中庸……颜良这般想着,心中却好似被梗了那么一下,说出句连他自己都没料到的话:“那是什么味道?”    “呵……”文丑轻笑,倾身些许侧过颈子,“来,你自己闻闻。”    颜良闻言靠近。天乾的颈子是不容他人进犯的领地,仅仅只是嗅气味,颜良却仍旧将动作、将呼吸放得很轻。    他仔仔细细地嗅着,些微温热的气息拂过文丑后颈,天乾的手便也如气息一般,轻盈抚过颜良的身躯,绕到后方,像捏大猫儿的颈皮似的捏着他的脖颈,轻轻一施力,叫颜良与他对上眼睛。    “什么味儿?你说说。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颜良摇头,“只闻得到你的信香。”    “那旁的人闻起来什么味儿,你又何必去在乎。”    捏起颈后皮rou的手指松开,换用掌根贴在微微发红的皮肤上,背着帐外月光的面庞模糊,只瞧得见薄唇勾起叫人心痒的弧:“如此,就够了。”    文丑的手本就热不起来,被浴桶中的水一浸就更是冰凉,贴在颜良那发烫的躯壳上是舒服的,但后者念着冷掉的水与方才烧水时还未熄的火堆,面上染了几分急色:“水冷了,就这么泡着要染风寒,你且先擦干了披衣,等我再去烧些热的。”    他叮咛嘱咐一通,文丑却不言不语,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托着脸颊,另一手还搁在颜良的颈上,就这么轻飘飘地把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制在原地。    颜良满心想着水的事,被那缓匀揉弄的手揉得习惯了,什么异样都察觉不出,嘴里又多叮咛几句,见胞弟不说话亦不应答,急得唤了他的名。    文丑“嗳”了一声,一手浸在水中漫不经心地轻轻搅动,拎出一串儿水珠子,撒去糊了颜良的眼睛。    就在这颜良慌忙去擦眼的时候,放在颈后的手终于松了,领口却一紧,缩窄的衣领子叫他一时呼不上来气,眼角泛上些红,和着他这会儿被水糊了眼的模样,着实狼狈。    文丑却看得喜欢,心里头仿佛有根绷紧又松懈的弦,颤得都出了虚影,余颤叫他的心口从里到外都是痒呼呼的,于是将颜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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