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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集1 (第7/12页)
银竹望着他嘴角若有似无的弧度,不由主动开口,声音轻若飘絮,“嫂子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?”
林汉云下意识抬手,抚了抚下巴处冒尖的胡茬:“嗯。今年来吗?”
冉银竹点点头:“来。”
尾音卷在电影院的空气里,几不可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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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清早,将军府张灯结彩。
风尘仆仆的宗珅正马不停蹄地往回赶,然而还没等见到覃珠,就在半道上被宫里来人截下,请到了御书房。
覃珠路过廊下拉红绸的仆人,看到他脚下凳子腿缺了一截,站着摇摇欲坠,连忙上前扶了一把。
那人一低头见是她,连忙道谢:“哎,谢谢覃姑娘,我自己能行。”
“好。”覃珠干脆放手,她猛地卸力,凳子腿咯噔一下落地,仆人没站稳,差点跌倒,再次被一只白净的手扶住。
他红着脸,讪讪地挠了挠头。
不知怎的,他瞧见她俏脸上一抹笑意,总感觉自己刚才是被捉弄了。
“姑娘有什么事儿吗?”
挂完红绸子,见覃珠还站在一边儿等,仆人提溜着手上家伙什,好奇道:“有事儿尽管开口,我好帮你问问。”
覃珠的手指下意识摸上腕间的翡翠镯子,碧绿的颜色衬得她手指如葱白,修长漂亮。
“将军怎么还没回来?”
仆人轻松地笑了笑:“听说是半道上被皇上的人截去了,现在估摸着正面圣呢。”
覃珠锁着眉:“这么急?”
她感到不安,明知看不见什么,还是面朝着皇宫的方向张望。
“别担心,覃姑娘。”
管家见她杵在廊下,问清事由,连忙上前宽慰:“将军先前不是来过信报平安么?兴许是事儿办的漂亮,圣上另有嘉奖呢!”
覃珠点点头,松了肩膀:“也是。”
无端端的,她想起他离开时,自己说的气话,没来由一阵心慌,懊恼地抚了抚鬓角。
但将府留守的所有人都没想到,这一等便等到了天黑。
更深露重里赶来一辆马车,离得近了,昏黄烛光照亮刺绣布帛与红木车顶,是宫中的形制,打头坐着的便是脸熟的那位宦官。
马车停在,寂静的道旁,挡风帘掀起,侍卫小心上前。
宗珅是横着出来的。
雪白的中衣渗出鲜红的血。
5.葬礼
林汉云的妻子是个响当当的人物。
她精明强干,聪慧伶俐,在林汉云最落魄的时候施以援手。
之后的十几年,他们相敬如宾,琴瑟和鸣。
外界总说她配不上他,但作为他们二人共同的朋友,冉银竹说不出嫂子一个不好来。
她有一张清淡的脸,苍白,乏味——或许应该称之为平庸。
但她独立的灵魂使她得以不依附于任何人存在,她的每一个灵感都精彩绝伦,当你接触到她这个人,就无法不被她丰沛的精力和极强的包容心所吸引。
剥离流言蜚语的过程就像大浪淘沙,找到被深埋在泥沙中的宝藏前需要熬过一段极为漫长的、辛苦乃至绝望的过程。
冉银竹没有经历过他们曾一起经历过的煎熬和磨难,但她知道,他们在一起沉淀了十几年的岁月,展现在她面前的两个灵魂都熠熠闪光。
无论是当年那个穷小子,还是后面那个坐拥百亿票房的影帝,嫂子永远静静地绽放在他身边,不蔓不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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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银竹不会打扰他们。
她曾一度以他们为榜样。
学习林汉云的勤奋努力,学习嫂子的坚韧宽慈,在他们的帮助下,踏踏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,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负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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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宫里来的大人说,将军拒绝了圣上的赐婚……”
在管家口中,覃珠才知道,原来当今圣上的皇姐,也就是西阳长公主,多年不嫁竟是因为早已将一颗芳心暗许给了宗珅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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