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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【说到底就是家奴而已】  (第3/3页)
是燕人?”刘蒙问。    “寻常百姓也姓闵,可雁倾公主,她也姓闵呐……”    刘蒙得知了这惊天秘闻,一张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脸,也有了片刻的失态。    他停了手里的动作,微张着嘴,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。    “刘蒙,你看……你本不应当背叛他的。”    云舒侧首,看着他面颊上不住抽动的肌rou,微笑着叹了口气:“晋宁帝不是你心中的明君,我与云瀛,却更不如他啊……”    刘蒙垂下眼帘,过了许久,勉强开口道:“路都是刘蒙自己选的……况且,若是陛下在,定是不允重建东厂。那些太监们……”    剩下的话他没有再多言。    见他提起东厂,云舒只好松了口。    她端起瓷盏,饮了一口血燕汤,才从方才的不适中缓过来。    “你再回去把提案多完善些,等那些朝臣也大都同意了,我再开口帮你说上一两句便可。”    刘蒙得了诺,正要离开,就听云舒在他身后道:“我小时听父皇讲,宦官干政是大忌……刘蒙,你莫要忘了你心怀天下的夙愿。”    他眼睫颤动,随即屈膝,朝着云舒行了个士子之礼。    “刘蒙幼时,开蒙的老师是位秀才,他虽然久不中第,但教的都是民生多艰、黎民之苦……至今,刘蒙虽无法在朝堂光明正大当官,却已得您赏识……以此残躯监察贪官污吏,为我大漆黎民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,业已足矣。”    云舒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,他那份誓言仍未淡去。    黎民?百姓?社稷苍生?    才华横溢却困于深宫的那群太监?说到底就是家奴而已。    刘蒙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。    第一次讲,还可以说他是心系民生,为君分忧,可第二次、第三次讲,那未免也太僭越了些。    不过是玩弄权术的宦侍,偏偏还讲这么多的济世安邦之言。    到底,这天底下谁才是掌权的人?    手中的汤盏分明已放凉,在此刻却仿佛烫得有些吓人。    日头已西沉,从宫殿的大门外望过去,那轮红日正映红半边天色,巍峨的宫殿群被笼罩在绯红的云霞之下,辽远、恢弘,遥不可及。    云舒将瓷盏重重地砸在了桌案上,太阳xue突突地跳。    等入了夜,云舒躺在宽大的六柱床中央辗转难眠,喝了安神汤也毫无睡意。    黑夜如此漫长,每一刻都是煎熬。    等不到明天了。    孤寂感像是吞吃一切的巨兽般折磨着她。    她及其迫切地、无法克制地想要去见他。    ---    作者废话:    忙完了,回来复更。    话说好久没有上popo了,真的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……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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