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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5 (第2/2页)

的领口……

    曾荻觉得有些口干舌燥。

    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啊该死。

    从出发前,她就对领导产生了不健康的想法。到现在更是变本加厉。

    虽然自己单身好几年了。但,但这也不至于吧?!

    即使曾荻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,但身体的反应还是可耻地诚实。

    直到现在还在发热的身体,还有身下隐约感觉到的一抹湿濡。

    虽然有句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。可是我还没到三十啊。这是搞什么……

    曾荻忍无可忍,干脆冲进浴室,把水温调低些,好好冲了冲,让自己清醒一点。

    但即使是这样,曾荻这一夜也没睡好。

    乱梦纷纭,很多很多梦交织在一起,只能记得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。

    她梦见那片星空下的沙漠,但从地底传来沉闷而规律的心跳声,像是某种沉睡巨物在无声中苏醒前的预兆。沙粒悄然颤动,仿佛受到召唤,在她脚下轻微蠕动着拼凑出模糊而诡异的图案。她站在原地,感到脚底的温度缓缓升高,那心跳声一下一下,似乎正透过她的骨髓,回荡在意识的最深层。

    突然,从远处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。

    那哭声清亮、柔弱,如一束微光在无边黑暗中颤抖地亮起。它不属于这个诡异梦境的逻辑,不像那地底的心跳,也不像那沙粒间传来的低语,而是真实的、生动的,有着人类情感的重量。那是一种赤裸而纯粹的求生之音,细腻地牵动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。

    那哭声仿佛唤回了她体内久违的温度。在这片被遗忘的星空之下,在这片仿佛被时空吞噬的沙漠中,竟有一个婴儿在哭泣,真实地存在着,带着人类尚未被腐蚀的存在感。

    接着她感受到,一双手,温暖的手,把她轻轻托起,原来那个小小的,柔弱的婴儿竟是自己吗?

    她听见了母亲虚弱却又带着喜悦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把女儿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出差这么久了。好想家。”

    “秋天出生的,‘枫叶荻花秋瑟瑟’,就叫……曾荻吧。”

    源自砂砾的心跳仍然在搏动着,在母亲和她的身下。但那心跳似乎变得和缓了很多,似乎意识到了新生命的降临,它不再是令人窒息的压迫感,而是低沉、绵长,如同在倾听,又像是在回应。它甚至变得有些小心翼翼,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存在压缩至不打扰那脆弱婴啼的频率。

    接着,曾荻听见有人在重复她的名字,一遍一遍地,温柔地,坚定地重复。

    那是来自爱人的温柔,在欢爱中在她耳边的低语。

    她被覆在他的身下,全然地接纳来自他的气息和体温。那双修长宽大的手抚上她的头发,脸颊,一遍遍在她的脸侧滑过,带着些温暖的酥麻感,像是在一遍遍勾勒她的轮廓努力记住她。接着,那双手经过她的颈际腰侧,托住她的后背。他们身躯交缠,她被拢入他的怀抱里。

    曾荻听见自己伏在他的肩上,小声地说:“艾谅,我好想你。”

    我好想你。

    第二天曾荻醒来时,觉得浑身酸痛,没有力气。

    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时,看见洁白的床单上一片刺目的红。

    曾荻觉得诧异,明明生理期还要十天左右,为什么会突然提前。事发突然,实在尴尬。她硬着头皮打了客房服务电话,支支吾吾地说明了原因。酒店方彬彬有礼,服务周到,告知会让保洁尽快更换床品。

    艾谅倒是没像前一天那样对她不理不睬,他发来消息:吃早饭吗?

    曾荻实在没有别的人可以求助,给他拨了个语音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艾谅问。

    “艾总,我,我能不能求您帮我一件事,”曾荻吭哧吭哧,一脸窘迫:“我,那个,那个特殊时期,很突然,把衣服弄脏了……不太方便去买卫生用品,可不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艾谅秒懂:“哦。我去买。等会给你送过去。换洗衣服你有吗?”

    曾荻再次感激涕零:“有的有的!只要那个就可以……谢谢艾总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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