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：恋人游戏 (第2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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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有照片。一张都没有。

    这太奇怪了。如果他们真的是“爱人”，怎么会连一张合照都没有？

    她又看向书架上的书，随手抽出一本。书页崭新，像是从未被翻阅过。她又抽出一本，同样如此。整个书架的书，都像是为了装饰而存在的道具。

    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笼罩了她。这个地方，与其说是一个家，不如说是一个精心布置的舞台。而沈之延，是这个舞台上唯一的演员。

    “在找什么？”沈之延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。他不知何时已经洗完了碗，正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擦手，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。

    余笙吓了一跳，手里的书差点掉在地上。她稳住心神，将书放回原处，尽量平静地说：“没什么，随便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喜欢这些书吗？”沈之延走过来，目光扫过书架，“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。我知道你喜欢看书，虽然……你每次都记不得自己喜欢哪一本了。”

    他又在说这种奇怪的话。什么叫“每次都记不得”？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告诉我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余笙终于忍不住，再次问道，“‘以前’到底发生过什么？为什么你说我‘又’忘了？这里到底是哪里？”

    沈之延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，他走到沙发边坐下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：“坐下说吧，笙笙。你站了这么久，会累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依旧温柔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。余笙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选择在离他最远的沙发另一端坐下，保持着警惕的距离。

    “这里是我们的家，笙笙。”沈之延看着她，眼神认真，“一个……只属于我们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家？”余笙皱眉，“我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家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沈之延叹了口气，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，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固执的耐心，“你的记忆出了点问题，就像……生了一场病。每次睡醒，都会忘记很多事情，包括我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似乎在斟酌词句：“以前，你也会像现在这样，醒来后不认识我，想要离开。但每一次，你最终都会想起来，会重新爱上我。我们有过很多……很多快乐的时光。”

    他的描述听起来合情合理，像是在解释一种罕见的失忆症。但余笙心底的警报却越拉越响。直觉告诉她，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。那场车祸的记忆，那刺鼻的焦糊味，那一成不变的黄昏，还有这扇打不开的门……这一切都无法用“失忆”来解释。

    “那场车祸呢？”她追问，“我明明记得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是噩梦，笙笙。”沈之延打断她，语气温柔却坚定，“你太累了，精神有些混乱，所以才会把噩梦当成现实。相信我，没有车祸，我们一直好好的。”

    他伸手，似乎想覆盖住她的手背，余笙下意识地缩回了手。

    沈之延的手停在半空，眼神黯淡了一瞬，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：“你看，你现在情绪很不稳定。你需要休息，需要时间来恢复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身，走到电视柜前，打开了一个抽屉，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药瓶，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，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，递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“这是医生开的药，可以帮助你稳定情绪，改善睡眠。”他的语气不容置疑，“吃了它，好好睡一觉，醒来也许就能想起一些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余笙看着他手里的药片和水杯，心里的抗拒达到了顶点。

    吃药？吃一个陌生男人给的、来历不明的药？她怎么可能答应！

    “我不吃。”她冷冷地拒绝，眼神里充满了戒备，“我不需要什么药。”

    沈之延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。他静静地看着她，眼神深邃，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有失落，有受伤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。

    “笙笙，”他开口，声音比刚才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