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纽约客(7)初步举证(Prima Facie)【H,性侵预警】  (第6/8页)
浴室走,唇角微勾,低声戏谑:“Hmm…let’s   see   if   you   still   want   to   go   back…”(唔……我看你是不是还想要回去……)    她整个周末都被拘在顶楼公寓。平台上那个女人没有出现,整座公寓寂静得仿佛与外界隔绝,没有任何人来找她。    按理说,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图书馆,和经济计量学班上的同学一起写pset。她甚至能想象他们的反应——大概以为她提前自己完成了作业,所以临时爽约了。这种事以前也常有发生,不足为奇。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了两天半,也没人会察觉什么不对劲。    外出用餐时,她有几次试图借口去洗手间偷偷离开。但无论是奢华的米其林餐厅,还是低调的私密会所,总会有礼貌周到的侍者在她刚踏出包厢时微笑着上前,直到客客气气地将她“引路”回座位。    她不敢硬闯,不敢贸然求助。这些场所的人大多见惯了富豪家族的私事,不会轻易插手。她甚至不敢贸然高声喊叫,因为她无法确定这是否会适得其反——她不能被当成“闹情绪的小女友”送回座位,而是需要真正的脱身机会。    唯一的一次,她趁Fairchild不在,鼓起勇气走到客厅的电话机旁,指尖刚搭上听筒,却在下一秒僵住了。    她该拨给谁?    报警吗?说自己被非法拘禁?可她没有受伤,没有被物理囚禁,甚至在昂贵的餐厅里跟“男友”进出如常——她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处境?It’s   her   word   against   his.(直译:她的证词对抗他的证词。)警方会相信她的话,还是会相信Fairchild?    管家已经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,微笑着提醒她,小姐,这部电话是商务专线,先生吩咐过,如果您需要用电话,请移步书房。    书房。    Fairchild正在书房工作。    她回到楼上。路过书房时听见他正低声讲电话,语调一如既往的清冷平和,不疾不徐,透着那种惯常的掌控感。她不想跟他共处一室,转身去了卧室。    过去的两日,她注意到,无论多忙,他每天总会抽出一个小时阅读。他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本黑色硬封皮的书——斯坦福教授弗朗西斯·福山去年出版的新作,《历史的终结及最后的人》。柰曾读过这本书最初的论文版本——那篇1989年发表于National   Interest期刊的“End   of   History?”(历史的终结?)——但完整的书,她还未曾阅过。    柰皱了皱眉,在床边坐下,拿起书翻阅。    《历史的终结及最后的人》围绕着一个核心论点展开:随着冷战的落幕,历史已经终结。福山借鉴黑格尔的辩证法,提出【意识形态的发展已然抵达终点】,自由民主制度的胜利标志着人类政府形态的最终形式,此后不会再出现更优越的制度值得人们争取或奋斗。然而,福山并非盲目乐观。他在书中拓展了“最后的人”(尼采称之为“末人”)的概念——在一个不再有重大政治斗争的世界里,人类会陷入精神空虚、庸俗化,甚至怀念过去充满暴力和冲突的“英雄时代”。    柰看得入神,没有注意到隔壁书房的通话已经结束。    “Interested?”(觉得有趣?)    清冷嗓音从门口传来,柰猛合上书,扭头看去。Fairchild倚在卧室门框上,偏头望着她,目光扫过她手里的书,噙着温和的淡淡笑意。    她没说话,默默把书放回床头柜。    Sterling走近,俯身拿起书,随手翻了几页,抬眸看她:“Do   you   think   he   was   right?”(你觉得他说的对吗?)    柰想了片刻,避开对视,但回答了问题。    “You’ve   gotta   distinguish   the   Is-Ought   Problem.   Fukuyama   ought   to   be   right,   even   though   he   isn’t.”(你得区别‘应然’和‘实然’。福山理应是对的,即便他实际上是错的。注:这是休谟的“应然实然”的区分,现实存在的未必就是应该存在的,反之亦然。)    Sterling呵呵一笑,“‘Ought   to   b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