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4馬光佐 (第2/2页)

金輪法王相交莫逆，無話不談！國師他老人家，對馬某的為人本事，那是讚不絕口，視為心腹臂膀！」他目光掃過綠萼那張寫滿驚訝的俏臉，更添幾分得意，彷彿身負重責大任：「此等軍國機密，若非馬某這等身份，焉能知曉？姑娘放心，消息來源，絕對可靠！」

    公孫綠萼聞言，愁容頓展，喜道：「原來如此！馬大哥竟有這般大的來頭！那便好了！」她天真爛漫，心思單純，只道馬光佐所言句句屬實。

    「既與郡主之父汝南王同殿為臣，又得國師看重，那請馬大哥去與那敏敏特穆爾郡主說說情面，請她高抬貴手，放人便是了！想來以馬大哥的身份，郡主定會賣這個面子！」

    此言一出，馬光佐那張豪氣干雲的臉龐，瞬間僵住。方才吹噓過甚的豪言壯語猶在耳邊，此刻卻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。他心中叫苦不迭：「糟了糟了！牛皮吹上了天，這不通世務的公孫大小姐竟當了真！她久居絕情谷，被眾人捧在手心，以為天下人都如同谷中僕役一般，可隨意指使不成？」

    「也不想想，我馬光佐在蒙古帳中算哪根蔥？不過是個邊緣門客！那敏敏特穆爾可是堂堂蒙古郡主，金枝玉葉，位高權重，她爹汝南王跺跺腳大都都要大地震！讓她聽我這等『門客』的話放人？這…這豈不是癡人說夢？這下可如何收場？」他額角瞬間沁出細密汗珠，只能訕訕地乾笑著，蒲扇般的大手不住地搔著後腦勺，粗豪的模樣此刻顯得異常尷尬窘迫。

    綠萼見他躊躇不語，只道他是不願奔波，誠懇勸道：「馬大哥辛苦。然我輩習武之人，路見不平，拔刀相助，濟弱扶傾，乃義所當為！此事關乎眾多武林同道性命，更繫峨眉一派存續，還請馬大哥萬勿推辭，勉力為之！綠萼與柳姑娘皆感念大恩！」她言辭懇切，眼中滿是期待。

    馬光佐被這番義正言辭逼到了牆角，面皮發燙，騎虎難下，只得硬著頭皮，期期艾艾地開口：「公孫姑娘…這…這倒非是馬某不願盡力…實在是…實在是那敏敏特穆爾郡主…聽聞性子…頗為剛烈執拗，說一不二…她願不願聽馬某之言放人…這…這實在…實在不好說啊…」他言語吞吐，眼神飄忽，方才的豪氣早已蕩然無存，只剩下一片心虛。

    綠萼一雙妙目圓睜，滿是難以置信：「馬大哥此言何意？你是大汗器重之臣，國師摯友，她不過是個郡主，焉能不賣你這等大人物的面子？」在她的眼裡，蒙古汝南王的郡主，與谷中尋常管事一般，豈敢不從？

    馬光佐被她那純粹又執著的目光看得心虛不已，額上汗珠更密，只能支吾其詞，連連擺手：「唉…這…這…公孫姑娘，你有所不知…世情複雜，官場規矩…那郡主身份特殊…當真…當真不好說…不好說啊…」話語凌亂，毫無底氣。

    綠萼見他推三阻四，顯是不願相助，心中失望，轉向一旁的楊過求助，語帶哀求：「楊大哥！你看柳姑娘多可憐，她孤身一人，同門師姐妹皆陷囹圄…你本事最大，定能幫她的，對不對？」

    在她單純的心湖裡，楊過便是那擎天白玉柱、架海紫金梁，是無所不能的存在。縱然先前曾敗於其父公孫止之下，那也非戰之罪，乃是父親烈焰神功過於霸道之故。楊過哥哥，依舊是天下無敵的英雄。

    楊過對綠萼情絲纏繞，哪裡還顧得及其他。他目光溫柔地落在綠萼臉上，毫不猶豫，清朗的聲音帶著安撫的力量：「綠萼meimei莫急，此事，我應下了。」

    綠萼聞言，心中鬆了一口氣，眉眼舒展，似重負頓時卸下。

    馬光佐卻只能苦笑，心想就憑楊過你一個渾小子，也想要去救人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