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穆之年(gl,纯百,年上,娱乐圈,双强,1v1)_综艺偶遇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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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综艺偶遇 (第6/6页)

,落在唐穆清的发梢。她指尖捻着杯沿,看水珠顺着杯壁滑成细流,在月光下像串碎银。

    迟叛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,忽然觉得这喧嚣挺舒服的。没有舞台上的聚光灯,没有台下疯狂的欢呼,只有桂花香混着饭菜香,还有身边人的笑语声。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?”唐穆清不知何时坐到了她旁边,手里拿着杯温水。

    迟叛仰头的动作顿了顿,星子落进她眼里,亮得像北泉巡演时舞台中央的追光。“在想北泉的星星,”   她笑起来时,犬齿尖在唇间闪了闪,“比这密,比这亮,就是风跟刀子似的,能把睫毛上的霜刮下来。”

    唐穆清的目光落在她被风吹红的耳尖,那里还沾着点桂花碎屑。“听起来很有意思。”   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,忽然抬眼,“下次有机会,想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迟叛转头时,月光正淌过唐穆清的下颌线,把她素净的脸庞衬得像块浸了水的玉。

    “好啊,”她举起杯子,“到时候我请你吃烤包子,刚出炉的,烫得能把舌头烫掉。”

    杯子轻轻碰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响声,惊飞了院墙上栖息的夜鸟。远处的老巷深处,传来卖糖水的吆喝声,混着桂花香,漫过白墙黛瓦,漫过每个人的心头。

    夜渐深,院子里的竹椅渐渐空了。李鹤年被周翊扶着回了东厢房,杨晓味拽着还在念叨蟹黄汤包的陈语绫往南厢房走,小姑娘临走前还不忘冲迟叛挥了挥手里的签名照,被杨晓味笑着揉了揉头发。

    迟叛起身时,石凳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唐穆清已经站在回廊下,手里的空杯在月光下泛着瓷白的光。“我来洗吧。”   迟叛伸手去接,指尖刚碰到杯沿,唐穆清却轻轻往回带了带。

    迟叛怔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刚烧的热水,在灶上温着。”   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夜露的凉意,“一起?”

    灶房里还留着饭菜的余香,迟叛掀开锅盖,水汽带着暖意漫出来,正好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唐穆清拿着丝瓜瓤擦杯子,青瓷小勺在碗里轻轻转着圈,忽然说:“你教语绫摆造型时,很耐心。”

    迟叛正往灶膛里添柴,火苗   “噼啪”   响了两声,映得她侧脸发红:“小姑娘胆子小,多带带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看着唐穆清把洗好的杯子倒扣在竹篮里,“你拍《雾中灯火》时,教群演走位的样子,我在花絮里见过。”

    唐穆清的动作顿了顿,月光从窗棂漏进来,落在她素净的耳垂上。“那是场雨戏,他们总怕踩脏了道具。”   她低头笑了笑,“你北泉巡演的纪录片里,教牧民孩子弹吉他的样子,也很耐心。”

    水开了,咕嘟咕嘟地冒着泡。迟叛拎起水壶往暖瓶里灌,水流撞击的声音里,两人谁都没再说话。直到暖瓶塞   “砰”   地弹回去,唐穆清才转身,目光落在迟叛腕间的银链上   ——   那链子上挂着枚极小的沙枣核,被摩挲得发亮。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院长阿嫲给的,”   迟叛抬手摸了摸那枚沙枣核,声音像浸过晨露的沙枣花,清润里带着点微哑的颗粒感,“说能安神。”   她忽然解下来,往唐穆清手里一放,尾音轻轻往上挑了挑,像琴弦被指尖不经意拨过,“安城湿气重,你胃不好,戴着吧。”

    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歌手,乐坛新一代的天才,音色的优越性毋庸置疑。那声音不似舞台上唱《毡房夜歌》时的辽阔苍茫,也不像唱《沙丘的童谣》时的沉郁顿挫,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说着,却像有只温热的手,轻轻抚过心尖。每个字都裹着点月光的凉意,又藏着点灶膛余烬的暖,连呼吸间的停顿都恰到好处,像首没谱完的民谣。

    唐穆清的指尖被那枚枣核硌得微微发疼,抬头时,正对上迟叛的眼睛。那双在舞台上亮得惊人的眸子,以骄狂野性出名的歌手,此刻盛着月光,软得像北泉化雪时的溪流。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   迟叛先开了口,这两个字轻得像风吹过桂花树梢,尾音拖着点极淡的气音,落在空气里,比檐角的风铃还要清越。

    她转身往外走,银链在她身后轻轻晃,像串没说出口的省略号。

    唐穆清握着那枚沙枣核站在灶房里,耳边还萦绕着那声音。不是麦克风放大后的震撼,也不是录音棚修过的完美,就是这样带着点烟火气的本真音色,却比任何华美的乐章都更让人难忘,直到暖瓶的热气渐渐散了,才慢慢握紧。

    窗外的桂花树影落在她的衣襟上,像谁悄悄烙下的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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